凭什么?
黑暗中,孟庆年愤恨的想。
明明是那两个怂蛋来找他的,明明是李连湖那个孙子带的人最多,明明是王营那个傻逼每次最爽,凭什么最后全是他。
那两个人天天孟哥长孟哥短的叫着,天天唯他是尊战战兢兢的样子,天天跟个兔子似的动不动就被吓到过来问他怎么办,怎么出了事一个个的都踩他呢?
孟庆年从亲眼看着自己老子被枪毙的那天起,就对自己的死活没了执着。但他记得他老子死的那天他老子的几个兄弟贼眉鼠眼喜笑颜开的样子,记得他们在街头巷尾吹嘘自己在警察面前立了多大功的样子,记得他们骂他老子装腔作势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怂样的样子。
孟庆年看不起他爹,因为他爹是个傻逼,被自己手下的混混反咬一口,一个人扛了所有罪名,被枪毙了。
他觉得自己和他爹不一样,因为他不拿手下的人当人看,他次次都威胁李连湖和王营,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他无所谓生死,不在乎道德法律,他就想自己爽了。
但他受不了自己看不起的怂蛋踩着自己过上好日子。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他死了,他化成鬼也要找回来,把李连湖和王营拖下去,把李连湖的妻子女儿卖到窑子里去,让李连湖看着自己干他女儿。
他要拖着这两个人一起下地狱,谁也别想踩着他跑了,谁也别想就这么洗干净了。
孟庆年剧烈的喘息着,他的眼睛通红,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他咽了口唾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监控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嘶吼道:“有人吗!我要招供!”
审讯室隔壁,曲铭心看着监控中孟庆年癫狂愤恨的样子,手指敲了敲桌面,伸手揉了揉站在他旁边的贺白的腰。
“我的宝贝真棒。”
曲铭心凑在贺白耳边,咬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
而贺白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瞎写的笔录放到桌子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说:“再等会吧,等他喊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