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江童颜找到一个闲置的桌子坐下,熟练的兑好辣椒油小料,抽出两副一次性筷子,说:“今天打包带走,买两份粥。”

“两份啊?好嘞。”

江童颜笑笑,没说话。

等他再转身时,对面座位上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挺巧?”

女人撑着胳膊仰头,绸缎的睡衣顺着胛滑下,露出半个肩带。

若不是两人长的有几分相似,江渣男和她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沈稚昨夜一晚没睡,顶着才画过浓妆遮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江童颜愣了大概几秒钟,没出声。他摸了摸裤袋,掏出一包皱皱巴巴地纸壳颠出一根烟,咬住。

“你怎么在这儿?”江童颜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二人互问交锋,谁也没回答谁。

雾霾色阴沉的天空,没有江童颜刚起床的时候亮。

纸壳上的品牌字已经模糊看不清,他食指一抖,飘飘洒洒的烟灰落下,像早餐锅底蹦出的碳。

沈稚答非所问,伸出红色指甲往前一勾,轻声道:“别小气嘛,来一根。”然后她倾过身,想要够他手里捏紧的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