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颜叹口气,后靠一下,躲开她,挨在塑料椅背上一言不发地抽烟。
他一下子抽了两根,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嗓音沙哑沉厚,表情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哦。”沈稚也是明白人,听出话里的嫌弃,收起欲拒还迎那一套,正色道,“我在附近开了家刺青店,刚送客过来吃口饭,不碍着你吧?”
江童颜顿了一下,敲打桌面,脸色很臭。
言外之意是——你最好说得实话。
“皮蛋瘦肉粥好了。”大妈招呼了一句,江童颜“诶”了一声,直起身朝前台走去。
就在沈稚以为他俩即将分别的时候,江童颜经过她,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你应该回家。”
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大笑起来,眼角弯弯的,与她的浓妆不符。
“你爸都管不了我,你觉得你说话我会听?”
“爱听不听。”江童颜接过早点,转身要走。
“听说你在组战队?”沈稚不卖关子,忽然直起腰,眼神骤冷,“我跟你说过不要打职业。”
不仅她和江童颜说过,江应也说过,而且从小说到大。
江童颜绷直脊背,右手指骨捏的咔咔响,但他没转头,简单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失败的是你,不是我。”
沈稚还要继续说什么,余光瞥见他手上的袋子,徒然眼前一亮。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组不组战队她不想操心,她只想吃第一手瓜:“不是吧?你一个人吃这么多……给谁买的?”
这声笑多半带着点儿调侃的味道,听的江童颜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