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过,也要争。”陆珹淡淡地回。
陆彭年冷哼道:“以后千万别让我给你擦裤子。”
“指不定以后谁给谁擦裤子呢。”沈晚见不得他对陆珹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躲在陆珹身后小声回嘴。
陆彭年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长本事了,还敢跟我犟嘴?”
“有什么不敢,我又没有说错。”
沈晚从陆珹背后走出来,挡在他的前面,直面陆彭年的双眼,说:“陆珹本来就比你想象的、比你要求的要优秀太多太多,你干嘛老是打击他?”
他哪有打击过陆珹?
陆彭年真是有口说不清,沈晚这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看得他牙齿泛酸。
“我现在要去开会,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你俩的事。”
陆彭年懒得多费口舌,拎起外套准备离去,但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
“……”
好久后,陆珹才关上门,转身走到沈晚面前,俯下身,点了点沈晚的鼻尖,说:“不许再这样跟叔叔说话。”
“哦。”沈晚红着脸,低下头。
她对这样突然强势起来的陆珹简直没有一点抵抗力。
“你不怕吗?”想了想,她又抬头问道。
陆珹倾身吻了吻沈晚的额头,柔声安慰道:“别多想。”
明明是怕他多想。
眼前这个听话的好孩子,大概一辈子都没有反抗过长辈们吧,这一次,如果家里人全来阻止,可真是太难为他了。
三天转瞬即逝,跟陆彭年约定的摊牌日很快到来。
一路上,两人异常沉默,将近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几乎没有和彼此说任何话。
天气渐渐转热,热气像密不透风的罩子一般压在人身上,让人喘不过来气,枝头已响起了刺耳的知了叫声,听得人更是烦躁不已。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