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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看了看,没见到骆乔。

“你来找我?”

“不然呢?”

她看到他手上的文件,大抵知道他要来干什么。

“我给你倒水。”她起身,走了两步,被他揪着后领拉回去。

“你以为我跟你来谈合同的?这合同你不签也得签。我们说点别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八成是来笑她的。

照骆乔昨晚接电话那场面,官岳肯定知道她没地儿住的事了。

“我不签,也不跟你说。”她掰开他的手,回到电脑桌前。

“钥匙在暗格里,你知道的。”他随手拉了旁边的椅子来坐下,“井初,别太幼稚了,为了赌气,宁愿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也不要回家。”

原来不是来笑话她的,是要说更讨厌的话。

“我没有赌气。”

住在谁的房子里不是住别人的房子,他说得好听,什么回家,回什么家呢,那天从民政局出来,她就没法把那儿当作家了。

那天,她并不像以前那样抱怨,抱怨他又扔下她走。她想了很久。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沉默。

是这么多年了,她缓缓疲于追求官岳那存在与否都不明的喜欢。

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不能鲜明一些呢,让她心安一点。家里总死气沉沉,他下班后累,回去就洗澡睡觉了,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一起吃饭。有时候,他可能好些天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收拾行李出来时在想,官岳什么时候会发现她不在家。也许第二天早晨,也许再过两天。

官岳带着猜测来,那是一种并不好的猜测,所以他说话的口吻都携有戾气,“我猜不出来,你这次又是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