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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猜。”

“已经猜了,收不回来了。”

他沉着又冷漠的神情,让她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你再猜些什么都是错的。”

“你既然不生气,就把行李搬回家。”

“那你帮不帮我一起?”

官岳瞧着她,哪有问他的意思,她心里早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见他不说话,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我要麻烦自己,就自己解决麻烦。我知道你要这么说。可我要是不回去,就省得解决这些麻烦了。”

他向来有原则,对谁都一样的。

很早之前,耿辛喊井初去酒吧。那是井初第一次去,稀里糊涂喝了别人点的酒,那伙人又是不好惹的,偏就要闹事。她没遇上过这种事儿,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官岳,他正工作,没时间管她,就让她自己解决。

最后,她是把那一瓶全喝了,丢人得很。不过谁年轻的时候没蠢过,她后来想着,当时报警就好了。

回家之后,她浑身漫着酒气儿。于是就看见了他嫌弃地蹙起眉,问她,“你在外边干了什么?”

“就是那些人,非要我喝了那瓶酒才肯放我走。”

他才下班,觉得累了,不再多问什么,转身进到浴室里去。

其实她等着他能来关心自己,她在那酒吧里是很害怕的。可是,那天晚上,他没再和她说话了。

她全当这少爷是那一时没空,后来她才明确地知道,在官岳眼里,自个儿惹出的事,就该独立解决,无论是谁。

是,无论是谁。当然也包括她。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官岳的关系是特殊的,在他心里也一定和别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