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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垣抬手捏了捏井初的后颈,她倒没睡死过去,纤细的手往后摸索着。

“哥,你送她回去吧,我有事儿。你好好送,送人就送人。”

“知道。”

他结了账,随手将小票一塞,抓住井初的肩膀扶她起来,“不睡了。”

“嗯。”她若有若无地哼一声,随着他的动作靠在他腹前。

这模样,是醉过去了,没法站。

他只好揽住她的肩,将她横抱在怀里。

出了门,她大概有点冷,往他怀里缩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破碎的雨袭落在他们身上,他担心她受凉,步子迈得快了些。

朦胧里他感受到她的鼻尖轻点在侧颈,听见同样朦胧轻轻的声音。

她不清醒地嘀咕着,“不是。他身上不是这种香……”

骆垣脚步渐停,抱着她的手骤然一紧,眸色沉下去。

她还说,“触感,触感也不一样……”

他将她放进车里,动作不像先前温柔,带了些强硬。他没发动车子,走到檐下靠着墙点起了烟。

这破习惯是做生意那年开始有的,本来不忌讳在别人面前抽烟,但是面对她时,总是想表现得更好一些。

两根烟入肺,心才平下来些。

他走回去,望着副驾上脑袋正歪的人,伸手给她扶正,权当她刚才是酒后乱说话。

这女人喝醉了酒莫名其妙的,在车上睡得香,他要扶她下车时,被她推开,“哎,我要自己走。”

他就看着她十分正常地走进楼门,再进到电梯里,最后是房门。

她不回房间,往沙发上一趴就不起了。

他帮她锁好了门,到沙发边上准备喊她去洗漱。

她好像没睡,呜呜哼哼的声音被闷在枕头里。

“井初?”

沙发上的人坐起身子,眼睛红彤彤,满眼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