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在巨大的宗卷阁楼中翻找着双善就在一旁为她烹茶,研墨以供岑昭写写画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案桌上的宗卷多到滚落在一旁,小老虎甩着尾巴叼起一个来玩,爪子扒拉扒拉发出噪音,被一旁双善眼疾手快地将卷宗抽出来后,略有不满的“嗷”了一声。
“找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岑昭摊开竹简卷宗,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简单来说有些妖受到较大伤害后为保妖气,封锁神识,或主动为之或被迫为之。”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看向一旁岁月静好的某种老虎。
“它会不会是故意的。”双善说。
“很难否认。”岑昭感觉自己一下午仿佛被耍了一样,眯起眼睛,温柔的笑着。
但只有双善这种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笑容背后的涵义。
岑昭起身走近小老虎,随手拿起一个带着流苏的竹简,看见小老虎的眼神随着流苏的晃动而转移。
“我不养闲人,猫狗动物一概如此。”岑昭将竹简转了几圈,直到小老虎着急站起身来嗷嗷的扑,她向一边抛去,小老虎就扑腾扑腾的跑去追。
“捡过来。”
于是双善就看着他的主像逗猫一样拿着个竹简卷宗丢来丢去,那小老虎真就每次叼了回来,看那模样还挺开心,不嫌累。
“既然如此,总得有个名字吧。”岑昭完全不理会面前的老虎什么来历,“在我这就听我的,那就叫饭桶吧,反正也是个吃白饭的。”
双善眼皮子跳了一下,不置可否,他并不是觉得对小老虎不公平,而是觉得这等名字出现在宗阁,他替她丢人。
“算了,看在我善良的份上,你又长得这么白,叫雪球?”岑昭突然扑哧笑出声,“多好听的名字,那不得配上漂亮的小雪狐,最起码也是波斯猫。”
岑昭蹲在地上,逗着小老虎,“白桶,白饭?”
持续许久,岑昭仿佛就认定杜夔是来吃白饭的,名字里怎么换都离不开桶和饭,诸如此类。
双善终于没忍住,提了句:“要不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