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到了没有路灯的地方,两人的身影一起没入黑暗里,看起来如同紧紧依偎。
切茜娅停顿了一下,直到他们驶回光亮的地方,她才浅笑着开口说话,“您真无情啊。在神殿的时候,您还要求我睡在您的怀里呢。”
“那时候你是只小猫,”亚迈伊蒙坚持说,“切茜娅,我还没到对猫都动心思的地步。”
“这么说来,如果我是个女人,您就会对我动心思了?”
亚迈伊蒙沉稳地直视着那双令人迷醉的眼睛,摇了摇头道:“切茜娅……”
“好吧。”切茜娅悻悻地叹了口气,“我真觉得奇怪!您比圣戈尔多修道院里的修士还冷漠!难道因为我不是修女?”
亚迈伊蒙的叹息更无力了,“切茜娅,不要当着神明的面渎神好吗?”
“不跟您开玩笑了。”切茜娅推开门走下马车,“再会,亚迈伊蒙先生。”
她走进了大厅,却忽然看见绅士簇拥着贵族小姐和太太们纷纷攘攘地走了出来,舞会像是已经散场了,但是人们面色惨白,嘴里窃窃私语着什么。
切茜娅皱起眉头,随手拉住路过的一个小姐说:“怎么舞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不结束难道我们都留在这里吗?”那小姐说,“梅兰妮·法伊曼小姐割腕啦!”
“她——割腕?”
“舞会都开始了,她一个人在楼上的琴房里割腕自杀了。”那小姐说,“她的侍女到处找不到
她,还是打扫琴房的仆人无意中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