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比划了一下,“梅兰妮·法伊曼是用一把小匕首割开手臂的,她把手腕浸在郁金香花水里,用来掩盖血腥气。他们进去看的时候,那整盆子都是血水!”
切茜娅嘴唇动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她上午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可见这女人精神有问题!”那小姐怒气冲冲地说,“她选个什么时候不好,非得在这种场合自杀?她根本就没想死!只不过是想借此出名,因为她不够漂亮!”
“够了。”切茜娅忽然提高了声音说,“我不想听见这样的话。”
她觉得有些心烦,本来她没有任何替梅兰妮辩护的立场。她们已经决裂很久了,但是梅兰妮自杀不是她受到旁人辱骂的理由。
“你说她还活着,对吗?”切茜娅对那小姐说。
那小姐似乎对切茜娅刚才的话十分吃惊,她看起来冷静一些了,随手指了指楼梯说:“法伊曼被安顿在二楼的琴房里,医生正在为她治疗。”
切茜娅逆着人流,走上楼梯去。
低矮的西班牙印花皮革窗帘低垂着,烫金纹路拖在地上,二楼与一楼的隔音非常良好,这里静的仿佛没有一丝活气。
只是切茜娅走近了,正看见梅兰妮的父亲,兰德尔·法伊曼和布雷迪一起站在走廊上,兰德尔正按灭了手里的烟头,同医生谈着话。
切茜娅走过去行了屈膝礼,兰德尔那双压抑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怒气,但是他转向切茜娅的时候神色缓和了几分。
“切茜娅小姐,幸亏你来了。”兰德尔摇着头说,“梅兰妮心情不好,我们没人能劝得动她,我想拜托你进去跟她聊一聊。”
切茜娅同他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布雷迪一直沉默地吸着烟,没有开口,切茜娅也就没有和他搭话,推门走进琴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