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她就头疼。
自那次赵长宴清醒后,每次苏雾去看他,他都十分虚弱地对她露出那副温柔至极又格外委屈的表情。
起初苏雾还失措愧疚地忍耐,然而多次面对他那副表情,苏雾茫然地发现,自己的脸竟冷不下去了,心也跟着软了。
没了铁石心肠,她说不出尖刻的话,更无法再提出和离两个字。
毕竟赵长宴的病,是因为心情郁结。
若是她再提出和离,哪怕他的病好了,也会再犯吧。
何况现在病还没好,她哪里忍心。
苏雾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被赵长宴磨没了脾气,和离的事情也被耽搁下来。
但是她又不能不走剧情。
于是赵长宴病的后来几天,苏雾脑中日日天人交战,她思绪烦乱,天天头疼,到最后她决定不再去见赵长宴,只整日将自己闷在屋子里。
至于赵长宴,谁愿意照顾谁照顾去吧。
这一日小雨霏霏。
冬雨是很罕见的,因而在京城,凡是下了冬雨,就是个喜气日子。
一大早,赵娉婷来到苏雾房间。
她披着月华白的斗篷,乌黑的发髻上只簪了一支雪白的玉兰簪,连耳坠都未带。
苏雾看着她的打扮,笑问:“今日怎么穿的这样素净?”
赵娉婷柔婉回道:“嫂嫂,这几日因为母亲去世的事,我总是心神不宁,想借着今日冬雨,去金陵寺里给她念念经。”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