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深笑着,跟在他的身后。
狱中的烛火跳跃着,前路明明暗暗。
魏深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左臂,目光在明昧的光线之下,盯在谢淮安的后背上。慢慢地,他含笑的眼底阴狠下来,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整整一年了,他蛰伏隐忍许久,终于等到了谢淮安事败垂成。
他和那人有过交易,待除去谢淮安后,那人会给他谢淮安的位置。
只要他为他做事。
魏深便一直在为他做事。
只是近日,在满朝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那人却迟迟没有下定论,仿佛也想留下谢淮安一命。
魏深却是不允许的。
只有谢淮安死去,他才能彻底取代他。
他等不及了。
何况,还有一臂之仇。
魏深跟在谢淮安身后,慢慢走出了诏狱之外。
夜凉如水,牢狱深处的霉味散了去,月色映在谢淮安的后背上。
魏深缓缓握紧腰间的剑。
待取下谢淮安的命,他会以谢淮安逃出狱中被他斩杀为由,上报宫中。
魏深已经全部计划好,他慢慢停下了脚步,腰间的剑,悄无声息地出剑三寸。
谢淮安却也忽然停下脚步。
魏深不由一顿,笑着问道:“大人,怎么了?”
谢淮安仰头看一眼月色,慢慢道:“离开之前,我要去趟宫中。”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