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瑾说:“他盯长郡,我不管。他敢阻我粮道,哼……”他背靠在马车壁上,捏着下巴暗暗琢磨。打是不能打的,只能智取。
周温和余修都觉这事为难。
余修说:“我们想要他让路,怕是往后不好再剿匪了。”
赖瑾说:“我剿不剿匪关他什么事?他是匪吗?”拦路!哼!他拍拍胸脯给自己顺顺气,说:“算了,不气了,待会儿叫他赔金子,不赔五千两,看我过不过去。”
齐仲、周温和余修看向赖瑾的眼神都写着:你疯了吧!
毕竟是将军,不能不尊敬。
齐仲抱拳:“属下再去探。”
赖瑾说:“不着急,等姓高给我们让开路,求着我们过去,你再入赵郡,不然,万一把你逮了,我拿钱去赎都是小意思,万一他提出让我为难的条件,就不好了。”
齐仲怎么想都觉得赖瑾说威远侯求着他过去不着调,可赖瑾是将军,他听令就是。他应道:“是,属下这就把斥侯都撤回来。”
赖瑾挥手,说:“去吧。”他吩咐大军继续赶路,不要停。
正午的时候,大军跟往常一样歇息半个时辰。
待休息好以后,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前面的地势骤然变得陡峭,两边是山,中间一条夹壁,正是好设伏的地形。
山上旌旗招展,站满了兵,搭着弓箭,还摆有石头滚木。大军硬闯,绝对会伤亡惨重。
路中间,搭了个棚子,一个穿着常服衣服上绣有代表侯爵身份的大鹏鸟图纹的男子坐在棚子中悠哉地摆弄着茶艺。
没有炒茶的大盛朝,茶又苦又涩,贵族喝茶讲究精细,从碾压、煮茶、沏茶等,完整的一套折腾下来,一个时辰都是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