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走。
真的是他想走。
向曜诀昏迷了三天两夜,之后又颓然的在床上躺了一日……他好生气。他丢下宫中事物,这么急急忙忙赶来,他这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年一过,这天还会冷多久。
选新秀的行程几次递到了他眼前,他一压再压,一推再推……可春天不远了……
这些,是不是他也都不会再在意了。
他要回去了,既然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放手倒是失了风度,他如此轻贱自己的心意……又一再的这样对他……
皇帝让天一拟了信,送去给李让,告诉他自己要走,从此天涯陌路,再不相干。
然后又收拾了许久许久东西,他哪儿来的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匆忙而来,带的东西还都在属下手头……可他就硬生生的收拾了两天的东西。
李让他别说来留他,连个口信也不曾带给他。
向曜诀气的几乎内伤,他又多等了一日,直到当天夜里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一气之下就要顶着大雨回去。
天一没有追上皇帝,皇帝骑着马儿一跑就跑出了城。
好好好。
不见便不见。
他要和慕家的谁在一起,都与他再无关系,不过一个区区……的……不过那么一个粗鲁的男人。
这天下比他会笑,会说话,会讨好他的人,多了去了。
骑到一半,皇帝顶着突然发疯,抽刀对着一旁无辜的大树一阵疯狂的砍劈,不过片刻周边几颗树都被给砍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