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散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氤氲成一朵朵大不一鲜艳的腊梅花。
他啐了一口,怒道:“赵景修,你个卑鄙人,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计划对不对。”
“你故意按捺不动,在宫内布下陷阱,就单等着我往里跳对不对。”
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雪,他声音阴翳,“没想到你竟能服唐恒那个老匹夫叛变,若不是他倒戈相向,你绝对不会赢得那么容易,我告诉你,本王是输在了大意,输在了识人不清,绝对不是输在了你这种人手里。”
梁王虽被贬为庶人,但多年地下悄悄积累的势力还没溃散。
他集合了一批誓死跟随的部下,然后又拉拢了唐恒,一起策划谋反逼宫,本以为计划衣无缝。
不曾想,一切皆在这卑贱之子掌控之郑
败给谁他有可能都会认栽,独独败给睿王,他尤为不甘。
区区贱婢之子,何德何能,居于他之上。
直到现在,他语气里仍是对睿王满满的不屑。
从头到尾,他都瞧不上睿王的出身。
睿王的生母,是外围的杂役婢女,是奴籍,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奴籍。
连个三等宫女都算不上。
若不是老皇帝醉酒稀里糊涂的宠幸了她,可能那女子终其一生都是个随意可被处死打发的奴。
这等贱婢之子,究竟有何资格称呼他为三哥。
他觉得这种出身就是皇室的耻辱。
从到大,良好的优越感让他从没有把睿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