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羞辱,挥之则来,呼之则去,他习惯了赵景修在自己面前像一只不会吠的狗,默默的承受着自己的怒气。
他语气森冷,恨恨的诅咒,道:“卑贱之子就是卑贱,连用的手段都卑鄙可耻,不要以为你赢了这一局就赢得一切,我告诉你,父皇之心最难测,你未必就是那最后的赢家,本王在流放的途中等着你,等你和我一个下场!”
皇位争夺,历来是最残酷的,不论手段,只论输赢。
睿王抬眸,眼神冰冷,“可惜,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这种卑贱之子的手里。未来如何,三哥无需操心,还是顾好自己,安心的上路去吧。”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赵景修。”他被睿王刚刚的淡漠激的有些癫狂,“即使你赢了又如何,也抹灭不了昔日你在本王手下苟延残喘谄媚讨好的过往。”
“赵景修,你还记得荷花池宴的那一次吗,那一次你是如何向我求饶的……”
他大笑着,提起旧事,似乎这样能挽回一丝尊严。
睿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清冷的眸子透露着不屑,鄙夷,像是看着蝼蚁。
一个穷途末路,连苟延残喘都算不上的蝼蚁……
现在的梁王,是他可以随意捏死的存在,他不屑与他多一句。
被他睥睨的眼神激怒,梁王欲再次冲过去。
押解的禁卫军极有眼力见的过来按着梁王,随意从腰间拿了一块汗巾堵住了梁王的嘴,惶恐的道:“奴才该死,该死,没看管好犯人,冲撞令下。”
“无妨,拉下去吧,好好招待招待曾经的梁王殿下。”
“是,是,奴才告退。”禁卫军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点头,转身冲还在呜咽叫唤的梁王甩了一巴掌,恶狠狠道:“还不快走,待会到了监狱有你好受的。”
梁王嘴里的那块不知名的汗巾不知道是禁卫军多久不曾洗过的,异味充斥着口腔鼻腔,让他几欲作呕。
他不甘的朝雪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狠狠的瞪了睿王几眼,才被禁卫军连拖带拽的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