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手中拿着那本《明阳录》,同长风在院中走着。
长风瞧她对这本颇为老旧的书甚感兴趣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哥儿,这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是一个穷其一生也未能中举的老先生所作,自号明阳先生,虽言谈胸襟不适合在朝为官,可这辞赋和见地却别具一格,故而也受过一些人的推崇。”
“原是这样,是我见识短浅了,竟不知晓有这样一个人。”
“你不知晓也正常,这位老先生屡次应试不中,心中忧思难解,怀才不遇,故而选择了隐世而居,少为人知。”
“隐世而居,那为何……”长风指了指沈寂手中的书册,有些不解。
“老先生虽隐世,却也时常有不少随心之感,便记在了这样一个书册上,但先生不愿入俗世,所以这书册也就仅有这手稿一本。”
“那老先生现今如何?”
“已经过世五年有余了。”
长风一阵唏嘘,道:“那如今这本书也算是老先生的绝笔了。”
“是,这书价值不菲。不过流传途中也经过了不少人之手,也有人违背老先生遗愿,誊录了一二的,”沈寂言至此,忽而看向长风道,“你晚些时候,暗中派人将此书递交给贡院。”
“递交给贡院?”长风有些惊讶,“为何?”
“便说是本届府试考生之中有人试中抄袭,请监生明鉴。”
长风心中大震,愣了半晌之后才伸手将这书册接过,瞬间觉得有了千斤之重。
“这……哥儿,你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