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里不是这样的,”喉咙生疼生疼,沈寂重复念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我们,也不该是这样的。”
谢泽慌了,忙四处寻帕子,着急道:“你你你……你别哭啊。”
“他不要我了。”沈寂低着头,看着眼泪一点点打湿地砖,洇成沉稳的深色。
谢泽递帕子的手停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可能,殿下怎么可能会……”
“他这一次,真的不要我了。”
谢泽怔怔看着自己身前,这个往日里清明自持冷静矜然、半分错都挑不出的沈经历,现在反复念着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像是破天荒允许自己任性了一次。
并且,哭得像个孩子。
……
那日过后,段渊仿佛整个人从府上消失了一般,再也没瞧见过他一眼。
沈寂亦怕再见着他,匆匆忙忙从怀王府搬离。
正巧通往江西的水路在查漕运一案,所有经往的船只都暂时停靠在江北,一时半会倒是去不成了。
不过科举一案终于落下帷幕,皇帝明面上嘉赏不少,也准她迟一个月再出发。
最让人宽心的是,经由皇帝授意,刑部彻查林家一案之后,终于定下了段睿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