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本王谁都不见,”段渊一脚迈进书房,目光沉下来,“将兵部攻打东浣初拟的行军图拿来,东境三番五次挑衅,这些大臣们不想着为国报效,倒是在这样的事情上花大心思,真是讽刺。储君之位本王原也无意,让这些人不必再来。”
东沅在东境数次挑衅,口口声声称燕云岛应该归属于他们,一直不停息骚扰,使边境百姓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皇帝前日里便令段渊不日出发前往东境平定此事,谢泽不敢怠慢,忙应下了。
谢泽刚打发走一批人,门口又来了一个通传的小厮。
谢泽一瞧见他只觉得头痛,道:“不是说了谁来都不见吗?你还过来做什么?”
小厮瞧了一眼他,有些紧张地答道:“谢总管,沈经历已经在外候了半个时辰了。”
“沈寂?”谢泽微怔,又瞧一眼书房的方向道,“你且告诉她,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还请她不要再来见殿下了。什么事情,都等殿下从东境归来之后再说。”
“小的原本也以为沈经历是要见殿下,故而未予放行。后来她说只要小的给您传一句话就成。”
“给我?什么话?”
“说是无论朝中发生什么事都不必告诉殿下,请殿下安心去东境,归来时一切皆会平息。”
“这是什么意思?”自从那日,谢泽便已经发现沈寂对于自家主子的感情早就超出他的想象,她定是事事都为殿下着想的,可这句话却让他有些不安。
谢泽沉吟了片刻,还是走向书房,在门外道:“殿下,沈经历……”
“不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