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敢再多言,谢泽回了身,朝府外走去。
“沈经历。”几日不见,竟觉这人清瘦不少,她本就生得隽秀模样,如今更是整个人都清凌凌的。
沈寂一点头回应谢泽的关切,道:“殿下如今既不想见我,那便不要再因我的事惹他烦心了。东境虽不大,养出的士兵却是凶猛成性的,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使他分心。今日傍晚,大理寺的人或会提审我,你且在府中做应付,不要让府中的人口中失了分寸。”
此刻确实不是分心的时刻,谢泽懂得其中利害,点头应下了。
忽而又皱了皱眉,问道:“为何大理寺的人会提审你?他们哪有证据?”
“段睿如今已经破釜沉舟,不惜让皇帝知道他在御前有眼线,也要置殿下于死地。至于证据,从他一路破格允我从仕那日,这一路,哪一个不算证据?”沈寂笑笑,目光之中竟有些萧索,“只是你不论听闻了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否则若他真顾念从前情分去大理寺相救于我,才是真的铁证如山。”
谢泽瞧她这一坦然慷慨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敬佩,半晌才道:“我知道了,那你怎么办,大理寺的人会拿你如何?”
“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沈寂言罢,目光放远,望向府内书房的方向。
她今日来,原本也是想见他一面的。
她承认她还是有私心,希望能见他最后一面。但既然他不愿,那就算了。
想来他也是彻底被伤了心,这样也好,以免他从东境回来又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