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酸涩,她低头笑笑,对谢泽道:“谢总管,辛苦了。”
谢泽那时没有明白,她原嘱咐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何念他辛苦。后来才晓得,光是瞒段渊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觉得下过一万次地狱了。
沈寂也不再多言,朝府门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去。
现下他这里下了逐客令倒是平静,殊不知朝中已经为了这事乱成一锅粥。
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皇帝有意按下谣言,这些断袖之闻也在段睿的推动下愈演愈烈。
就算如今只有一个莫须有的占星论,历朝历代对天意指示都如此迷信,断不会让有断袖污点的皇子上位。何况林家事刚由段渊平下,断袖传闻一出,定会有有心者调查林沈二家的关联,彼时将更不好收场,还要牵连外祖家中。
由她一人而起的事,就由她一人收场吧。
宫中那些守旧的老大臣显然闹得不轻,沈寂刚回了府就见到一路官兵守在沈府门前老夫人走出来,手紧紧握在紫藤杖上,目光定定地望着沈寂,眼眶红了半边。
沈寂在她面前跪下,眼眶亦红了,温声道:“待我回来,再向祖母请罚。”
沈柏被那些官兵死死摁着,还在不断挣扎,哭着喊着死活不肯让沈寂离开。
沈寂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照顾好祖母。”
见她目光深深,沈柏想起了她临行前关于司乐坊的嘱咐,咬着牙点了点头,道:“兄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