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看见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心里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问他能不能救活。羊驼子看着草席上双眼紧闭满身墨色纹路宛如小怪物一般的小孩,沉默片刻后道:“一成把握。”
老教主挑了挑眉,笑:“那就治吧,好歹还有一层呢。”
“若是救不活呢?”羊驼子问他。
“救不活便救不活呗。”老教主语气慵懒,带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
可是他话是这样说,但是自从羊驼子开始为小孩用药后,他却每天都往对方的庭院里跑。
云初浑身是毒,羊驼子查阅了他师傅留下来的手札后,从后山抓了一堆毒物,照着书中炼制毒人的法子,如法炮制的做了一个毒坛,将人丢在了里面。
是毒害他变成这样,可是没了毒,他也不能再活下去。
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后,处在死亡边缘的云初终于被拉了回来,他醒来的那天,羊驼子正背对着他捣鼓手中的药草,一身红衣的老教主踩在小木凳上,蹲在半人高的圆肚坛前,手里还拿了一串糖葫芦。
云初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一串红彤彤裹着糖衣的糖葫芦。
老教主微微睁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在看见自己后又迅速湮灭,他冲人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在看见云初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的时候,男人恶劣的一掀唇角,将糖葫芦凑到唇边,当着小孩的面咬了下去。
云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满是墨色纹路的脸上颧骨突出,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大得吓人,
“羊叔,小破孩醒了,你过来看看。”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好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转头对着桌边的人叫了一声。
羊驼子一听见他的话,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给人把脉诊断,将碍事的男人赶到了一旁。
一番忙碌之后,羊驼子看着男人道:“命是保住了,就是身上的毒,可能一辈子都解不了了,只能压制。”
“压制啊……”男人低头沉思了一下,片刻后抬起头看向小孩,突然扬起唇角笑了笑,他又蹲到云初面前,看着他,问:“小孩,要不要当本尊的儿子,本尊可以教你武功哦,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