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医生就慌慌张张的过来了,他给严聘试了体温,“395c。”
医生翻了翻严聘的眼皮,又看了眼嘴唇和舌苔,做了简单的检查,“应该是受凉引起的发烧,我给太太输上液,多给他喂点水,我再开点药送过来按时吃,没有大碍。”
张姨在旁边哎呀一声,“上午太太回来的时候冻的直哆嗦。”
严聘的手上扎上了针,却不舒服的来回动,贺渊抿着唇看他不老实,只好过去按住了他的手腕。
“张姨,去烧壶热水送过来,然后熬点粥温着。”
“好的。”
张姨很快把水送上来,要离开的时候贺渊叫住她,“中午他下去吃饭了吗?”
“太太说中午要出去吃,让我不要管他。”张姨道,“后来就没再看到太太的影子。等我四点来收拾卧室的时候,太太已经在睡觉了。”
贺渊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先生,饭已经做好了在餐桌上,您要下去吃还是我端上来?”
“不用。”贺渊摆了摆手。
贺渊看着人输完药,拔下了严聘手上的针头,微微弯腰帮他按着医用胶带以免血液流出来的时候严聘醒了。
因为哭过眼睛很干涩,再加上生病嘴里也很干,喉咙疼得火烧火燎,原本是想要水喝,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贺渊站在跟前,今天上午的全部记忆都都冲回了脑海。
他的心脏抖了一下,随即又忍着不适闭上了眼,他心心念念的人刚刚亲过别人,现在站在他的跟前,极大的愤怒和委屈在腹腔积淤无法发泄。
贺渊看他醒了拿了杯子坐到床头,暖色的床头灯照在他身上,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温柔,声音也温和极了,“喝点水吧。”
严聘很疲惫,浑身无力,脑子里循环着贺渊亲着医院那人的画面。
贺渊用勺子喂到他嘴边,他紧闭着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