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一阵儿,生疏渐消。忽而,镇北侯问道:“大皇子殿下想要拉拢裴君,你父亲与你传信说了吧?”
鲁肇面无表情,心知该来的一定会来,一副对裴君大有意见的语气道:“裴君乃是燕王一手提拔起来的,燕王又是太子的亲弟弟,孰近孰远,我与他向来不合,如何拉拢?”
“诶——世侄不是也在丰州之战上救过那裴君吗?难道这世人称颂的裴将军还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吗?”镇北侯拍拍鲁肇的肩,意味深长道,“大皇子殿下自有安排,大局为上,世侄也不要意气用事……”
鲁肇心中厌烦他说教的语气,却不能发作,勉强地扯动嘴角,道:“肇会勉励一试。”
“世侄不愧是勋贵家族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知进退,便是那谢家的谢涟,也比不得世侄。”
鲁肇淡淡道:“世叔过誉,且不说燕王,便是在裴将军面前,肇也逊色些许。”
鲁肇自傲,莫说“世家第一公子”的谢涟,便是燕王也敢相提并论。
镇北侯也没觉得有问题,还道:“回京后,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得劳世侄指点一二。”
“世叔言过,肇多年未归京,也需要两位世弟关照。”
镇北侯不欲在丰州城多停留,几番寒暄后便提出前往军营,急于交接。
两人率众出城,没多久便见到了丰州城外未完成的石碑,镇北侯得知这是裴君命人弄得,都未看碑文,便道:“这裴将军还未入京,竟也开始为自个儿造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