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哽咽声一出,阿酒忙收回手擦眼泪,转移话题道,“将军,您的月事快一年未来了,可要开些药调理?”
“调什么,还得费心遮掩,你若是有药,帮我直接停掉最好。”
阿酒不赞成,“月事不调,本就是病,再用药停掉,极伤身的,绝对不行。”
裴君不甚在意,“那就随它去,左右也不常有。”
可有些事就是经不起叨咕,裴君睡前还都一切如常,不想半夜小腹绞痛,生生将她疼醒。
这是突然来了月事。
雪上加霜不外如是。
裴君强忍到晨间阿酒过来,苦笑:“还不如停掉。”
她今日还得进宫,哪怕肚子里像有一把刀在搅,疼得浑身无力也得爬起来。
阿酒心疼不已,忙出去配药拿进屋中熬,然后抽空为她收拾残局。
也是幸好裴君月事极少,不至于血流成河,用她特制的药香熏一熏就能遮盖住血腥味儿。
裴君费力地下床,拿起一身药味儿的官服,就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一身的冷汗。
阿酒连忙帮她穿,又帮她束发,看裴君坐在那儿直不起腰,担心道:“将军,实在不行,托病吧?”
裴君反复深呼吸,伸出右手,有气无力道:“药给我。”
阿酒马上把药端过来,送到她手上,“将军,小心烫。”
裴君死死握住药碗,顾不上烫,抿了一口试过温度,一饮而尽。
阿酒接过碗,咬了咬唇,“将军,您这样,我没法儿放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