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夫人坐立不安地等在家里,先等到定西侯回来,夫妻俩一说,定西侯也听说了这件事儿,顿时便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
待到酉时中,罗康裕终于疲累地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坐下休息,便被父母叫到屋中,直问他有没有救人一事。
“父亲母亲如何知道的?”罗康裕皱眉,“将军三令五申,不可声张。”
“竟然是真的?!”定西侯夫人一急,忍不住拍打他,“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从外人口中听说,多惊讶!”
定西侯亦是责备:“我便是从朝中同僚那儿听得的,否则你以为我们如何能知道。”
罗康裕神情一紧,道:“传遍了?”
定西侯夫人没好气道:“你若是早与我们说,我和你爹也能早作安排,提前与裴家商定好,将你和那裴娘子的婚事定下,也不至于传得风风雨雨的。”
“那裴娘子我瞧了,虽说是乡下长大的,却不算小家子气,她兄长又本事,能得这样一门婚事,以后对你的前程也有利。”
罗康裕禁不住好笑,“裴将军在军中那样的威望,又官居从二品金吾卫上将军,他妹妹嫁给燕王都使得,您还真以为能瞧上我呢?”
他这话,定西侯夫妇全都不乐意听,可一时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最后,定西侯夫人置气道:“还瞧不上你?那就随他裴家的娘子名声烂掉,关咱们定西侯府何事!”
罗康裕见母亲如此神色,担心她在外说些惹怒裴君的话,便劝道:“父亲,母亲,裴娘子落水一事,里头兴许还有些内情,咱们暂且别跟着掺和。”
定西侯一下子联想诸多,追问:“什么内情?你是说并非意外落水?那这事儿宣扬开来,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坏裴将军妹妹的名声?那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