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个时辰后,宋乾便回到金吾卫衙门,悄悄对裴君道:“将军,罗校尉没生病,他是跟定西侯争吵,关祠堂了。”
“厅堂里只你我二人,莫要如此作态。”裴君用笔杆推开宋乾的头,随后问,“你如何知道的?”
宋乾回答:“是他交代小厮跟我说的。”
“既然是侯府内的事,外人便不要管了。”说完,裴君低头绘制京城舆图,无声地赶人。
宋乾没走,看向书案上未完成的舆图,“将军,您还会画舆图吗?为何不让孙长史他们画?”
裴君抬头,“如果你是想学画舆图,本将很欣慰。”
宋乾立即站直,一躬身,“末将告退。”
他逃也似的匆匆退出去,出门时险些撞上裴府的护卫。
宋乾一见护卫脸上喜气洋洋的神色,便觉出有事儿,好奇地看过去,然后就听护卫激动道:“将军,老夫人让属下来给您送信儿,公主有喜了!”
这是早就算好的时间,阿酒今日给四公主诊脉便会公布消息。
因此裴君的反应很平淡,对护卫道:“我下值后便回府,让人照顾好公主。”
护卫心中怪异,仍旧恭敬地应下。
宋乾等护卫离开,奇怪地问:“您看起来没多少欢喜,不喜欢孩子吗?”
裴君好笑,“难道要跳起来不成?你眼里,本将是那种不稳重的?”
“不是不是。”宋乾想象一番她所说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护卫不会乱说,宋乾却不一定,裴君便道:“半月前我义妹给公主诊脉,便说有可能怀孕,只是月份尚小,无法准确把出来,就没告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