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放下碗,吸了下鼻子,握着她的手,倾身,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哽咽:“我不是气将军,我就是后怕。”
指间湿润,裴君右手指动了动,然后握紧她的手,“不会有下一次,这次是我不够谨慎,只让两个护卫随行。”
阿酒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将军!”
外头忽然传来郝得志急切的声音,“将军,阿酒姑娘,老郝进来了?”
郝得志得知将军醒了,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提前在外头喊了一声,已经是他的分寸,不等两人应,便推门进来,一看见阿酒趴在床头,下意识以为她趴在将军怀里,都没敢细看,脚下一转,便要出去。
“回来。”裴君无语。
郝得志听见,又转回来,看清阿酒满脸的泪,傻笑地挠头,“嘿嘿,将军,老郝没打扰你们吧?”
阿酒擦泪,拿起碗起身,“将军,您和郝将军聊,阿酒先出去了。”
她出去后,裴君瞪郝得志一眼,“大惊小怪什么,你方才那样子出去,教人如何想?”
郝得志心虚,“将军,老郝错了,我下次瞧清楚……不是,我下次不会误会您和阿酒姑娘了。”
“也是我受伤,阿酒一时担忧太甚。”
其实平常,两人在外人面前,虽也亲近,但无任何暧昧的接触。但她们确实因为她的身份,有些放松了,得更注意一些,否则对阿酒的名声不好。
裴君呼出一口气,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越发虚弱疲累,摆摆手,道:“知道你们担心,既然瞧见了,便放心回去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