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才修过河堤……”裴君顿了顿,道,“希望无事,否则是百姓受苦。”
……
第二日,阿酒先坐马车回医馆,而后换了身衣服,又从医馆去到金吾卫衙门附近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那里早就有人等候。
“阿姐。”
云娘一身低调装扮,迎向阿酒,关心道:“九娘,多日未见,你瘦了些,裴将军被刺杀,可是受到了惊吓?”
阿酒摇头,一顿,又点头,“当晚的刺杀,我都无知无觉,只是醒过来担心将军会出事,怕极了。”
云娘摸向阿酒的脸,一双美目闪过凛意。
阿酒以为姐姐会问一问刺客的事儿,但她没问,便微微咬住嘴唇,克制心中的不安。
为什么不问呢?阿姐,你到底在做什么……
云娘回过神,就见妹妹眼里满是惶然,很快就要哭出来似的。
“大邺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军医阿酒,怎么到阿姐面前,这般爱哭?”云娘挽起她鬓角垂落的发丝,笑道,“幸好阿姐亲手做了你爱吃的糕点,正好哄你高兴。”
她说着,牵着阿酒的手去桌边。
阿酒跟着她,顺着两人相牵的手,看向姐姐的侧脸,忽然问:“阿姐,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云娘笑盈盈地拉她坐下,递给她一块儿甑糕,“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