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陌生的眼神,就像一根刺,深深扎痛他。
听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眸色骇人,妘娇又是一抖,眼前全是他杀人时的模样。
一剑穿喉,果断又狠绝。
他杀黑衣人,并非为了救她,她不会傻到以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会亲自出手救一个村妇。
若非黑衣人出口威胁、挑衅他,估计就算黑衣人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眼前这个矜贵肃杀的男子,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想着,妘娇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周遭环境,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何家!
瞬间,她感觉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这……这是哪里?”
“驿站。”傅瑢璋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我婆母呢?”
她都忘了问自己为何会在驿站,这又是哪里的驿站。
傅瑢璋听着这一句婆母,特别刺耳,不想应她。
“王爷,我婆母呢?”她又问了一声。
“你说呢?”傅瑢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凉凉地道。
说着,淡淡看了一眼她颈上戴着的那一块五瓣梅雕羊脂玉牌。
妘娇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大了杏眼望向傅瑢璋,又惊又悲,“死了吗?”
闻言,傅瑢璋不愿意再搭理她。
一双好看的水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眶,迅速沁满了泪水。
“我婆母怎、怎么死的?”
“闭嘴!”傅瑢璋实在忍无可忍,怒斥了一声。
听着她口口声声关心的都是婆家人,明明自己已经吓得半死,都没关心自己的处境,尽是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心口怒意便滚滚而涌,抑都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