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每两刻钟就有人前来禀报一次妘娇的情况,顾文轩与苏翊裴二人已经习惯了,也对摄政王府后院的人没有兴趣,在一旁并没有吭声。
得知妘娇已经退热,也安稳地睡下了,傅瑢璋冷凛的神色终于缓和一些,听闻在他走后,她吃了满满一小碟的蜜饯,再想起她抹唇时紧蹙的眉头,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挥手让来人退下。
今日谈话,都被打断了数次,一直没有问及妘娇的顾文轩,见到傅瑢璋这般神色,终于忍不住了,偏头睨了傅瑢璋一眼,失笑道:“头一回见你如此紧张一个人。”
闻言,正抿了一口酒的苏翊斐咕咚一下将酒咽了,咂了咂嘴,“摄政王府后院又添新人了?”
还是一位颇让傅瑢璋在意的人,稀奇啊。
傅瑢璋神色淡淡,没有回答两个挚友的话,只盯着棋局,一子落下,直吞了顾文轩六子。
“嘶。”顾文轩浓眉一挑,倒也不介意棋局失势,“她便是您凭梦寻得的那位?”
“嗯。”傅瑢璋轻声一应,又落一子。
“下回开的药方,不要苦的。”
“嗯?”顾文轩正欲落子的手顿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傅瑢璋说的是他给妘娇开的药方。
“良药苦口,哪个大夫开的药是甜的?”
以为他是糖水铺小二么?开药还能开甜汤?
说着,顾文轩修长指尖拈着白子落到棋盘,看着自己扳回一城的棋局,他笑了笑,心满意足地吃了傅瑢璋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