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歇了吧。”傅瑢璋拍了拍一旁的玉枕,示意她赶紧休息。

妘娇摇了摇头,带着哀求:“王爷,此举于礼不合,您回您屋歇,成么?”

要她如此心安理得与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歇你屋里,哪里不合?与什么礼不合?”

傅瑢璋抬手就捻了捻她绯嫩若滴的耳垂,带着挑|逗意味。

妘娇向来敏感,被他这么一逗弄,身子不由自主颤了颤,微微一缩,躲开他的大手,硬着头皮道:“与、与周公之礼不合,与道德伦常不合。”

不是夫妻,又没有名分,如何能同榻?

闻言,傅瑢璋坐直了身,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似乎是要穿透她的眼底,看清她心底所思所想,

他看到了她的认真。

她是真这么认为的。

他带她进府,仅仅只是想要将人栓在身边,从未想过名分的问题。

他带一个女人进府的消息,外头早已传遍,各种传言也纷至沓来。

有人以为她是妾,有人以为她是外室,外头的人说什么,他无所谓,只要是他的女人,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上辈子他们也这样,即便没有名分,她也是他唯一的女人,她并没有表现出不满。

可如今妘娇这一番话,让他意识到,也许上辈子,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想起了上辈子,在她死后,下人收拾她的遗物时,曾将她的笔墨拿了过来问他如何处理。

厚厚一大摞纸,来来去去写着了一段话。那时他才知道,她平素都有练习的习惯。

他隐约记得,她写着的是:

结其缡,嫁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