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轮银月挂高空,清辉如洗,阵阵清风裹着柔润透进?了?屋子里来。
傅瑢璋吩咐了?人准备热水。
清月一众侍女麻利端了?上来,正打?算伺候妘娇,傅瑢璋却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小?姑娘的眉睫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睫毛湿漉漉的,宛如昨日被骤风骤雨侵袭了?的水芙蓉。
细细汗珠,沁在她的额头,几?缕青丝湿漉漉贴在她的脸颊,瞧着都?可怜兮兮的。
这个样子,怕是也不好入睡,他轻轻喊了?一声,“来,擦一下。”
感觉到被人扰了?清梦,小?姑娘无力地推了?推他,尾音娇颤,带着哭腔,“困……”
傅瑢璋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应了?应,“嗯,知道了?。”
天色也不早,傅瑢璋迅速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
一身爽利的妘娇,一着床,下意识就翻身进?了?被窝,习惯性地将自己裹成了?蚕蛹状,就沉沉睡了?。
上辈子,他似乎都?不曾在意过这些细节,他只?管自己,倒头便睡了?,从来没有管过妘娇是怎么样的。
妘娇都?是自己去净室清理的。
她向来爱整洁,哪怕累得眼睛都?睁不开,都?要爬起来去清洗了?才肯睡下。
上辈子,她都?是自己拖着打?颤的腿,去了?净室。
听到动静,模糊间,傅瑢璋间或看了?一眼的,但他没有放心上。
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没有他去伺候人的。
别说他折腾了?一整夜,就连力道,他也没有轻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