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意义何在?
“四大士族,各占春色方是平衡之道。若是一家独大,其他家族便会受其害。且谢氏还是皇亲,未来天子性情你我是了解的,仁厚有余却坚毅不足……”
杜有恪还欲再说下去,见杜若抬手打断了他,便只得讪讪禁了口,从茶茶手中接了碗粥喝着。
“三哥这般关心朝局,可是转性了,要同兄长们一道扬门楣?”
杜有恪被粥噎了一口,只垂首打着哈哈。
然杜若却没有多少欣慰,只满目悲悯却又略微遗憾地望着自己兄长,叹息道,“若能远离朝堂,逍遥江湖,亦是一种自在。本想着杜家儿女中,三哥能得一方快活,不想到底也要入仕了。”
杜有恪又被呛了一回。
他最见不得杜若这副模样,心里恨不得活剥了魏珣。谁要入仕,要不是帮他的忙,他哪里需要这般骗着妹妹。
虽这般想着,却还是坚持道,“那、你到底借不借?”
“事关兄长,又关家族,何谈借字,本就是暗子营职责所在。只是待立了功勋,兄长且要好好在仕途发展,万不能再宿在繁花柳巷之地了。”
“自然,自然!”杜有恪如释重负。
“即是插入内部,用来得消息的——”杜若想了想,“就让地支的人去,他们防身功夫更好些。你持我牌印,去传单阏和执徐。”
“得了消息,便递给阿辛,由他更声为号。”
想了想,杜若又道,“防着谢氏,三哥是打算将人插入相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