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又说,定是殿下想您,却又惧您,方才过门而不敢入。
杜若无心这些,只想着若当真能互不相扰,让她少看他一眼,亦算福气。
偏偏自己没有这样的福气。
做了他的妻子,担着一个无上尊荣的信王妃的名号。
储君立定,却凭空多出一个辅政亲王,魏珣的风头与威望便再次压住了魏泷。
思及此处,她想起之前杜有恪所言,向她借调暗子营乃是为了监视谢颂安。然谢颂安是魏泷的亲舅舅,监视他便等于与魏泷作对。
可是魏珣与魏泷,至今兄友弟恭。魏珣若欲对付魏泷,便该在归宁前期便动手,何必推到如今,等他已经入了东宫再作打算,如此说不通。
只能说明,魏珣要对付的只是谢颂安,与魏泷无关……
然撇开魏泷独独对付谢颂安,又是为了什么?
杜若甚至想到了如今太子府中的两位侧妃,谢蕴和凌澜。难不成是为了凌澜以及凌氏铺平上位的道路?
却亦觉不对,若为凌澜,他更应该作了那叛逆之举,何况凌澜亲口所言魏珣拒绝了她。
杜若兀自揉着太阳穴,舒缓昏胀的头颅。
魏珣想要对付谁,出于什么目的,她并不关心。但是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她害怕会累极杜氏。有了前世的牵累,她总觉歉疚,唯恐重蹈覆辙,故而神思日日紧绷。
只是如此推来倒去的盘算,魏珣要对付谢颂安,当是不会累及杜氏。她亦稍稍放下心来,又念起这些年魏珣于边关抗敌,功在社稷,想来自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