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不敢!”崔禹堂猛地朝魏泷跪下。
至此,魏珣基本已经明白。杜若着人杀的自然是崔印,原不过用了极简单的法子,剥了崔印的青衣,套在了石泉身上。如此,让定远侯有苦难言。
这么点小事,暗子营自然不在话下。
而在不顾律法藐视天家的灭族之祸和将错就错认下石泉为子间,定远侯别无选择,只能择其后者。
阿辛被断足,再难行走。她便断了崔印双足,让他血流而亡。
然魏珣尚且疑惑,这面前暗子营的四人又是如何被截下的?难不成是碰上了西境三省的绿林人士?
如此思虑间,只听定远侯虚弱又勉励撑着的声音再度响起,“王妃所言一报还一报,但、但你的人不过伤了足,我家可是丧了命啊,这又要怎么算?”
杜若闻言,也不看他,只重新看向那四人,面上笑意愈盛,“方才说了,原是侯爷太不尽心。罢了,左右还是他们办事不利,交由侯爷处理,如何?”
那四人看着杜若,又望向定远侯,口中嘶嚎,却只是闷声喘气,拼命摇头挣扎。
定远侯未想到杜若这般爽快,终于愤愤无话,崔江氏还要再说些什么,亦被他瞪眼拦下。
折腾半日,竟是如此结果。纵然彼此皆有疑惑,然面上只能这般过去。
魏珣见杜若神色,又见不远处柔兆丝毫无有反应,反而面上笑意依旧。终于反应过来,那四人哪里是什么安子营的首领,估摸是被那暗子营易容的崔印玩伴。
众人散去,他伴在杜若身侧,到底没忍住,问出心中疑惑。
“那是地支的四个首领,个个以一当百,你如何这般轻易交出去?”
“殿下难道没猜到?”难得的,杜若收起一贯的清冷,只是面上多了两分疲惫之色。
“崔印带着那四人,轮番欺辱阿辛,我已经够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