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珣额首,原是层层套好的计策。定远侯府已经彻底无用了。崔禹堂不会放过那四人,可是等他杀了那四人,不多时大概就会发现,那些人皆是同崔印一道的其他三四流的世家子弟。
而这些世家,痛失亲子,亦皆不会放过他。
已出宫城,正上马车,崔江氏横里扑来,手握发簪直往杜若面门此去。幸得魏珣在侧,抬手就钳住了她,将她扔出丈外,周边侍卫赶紧上去押住了她。
“你杀吾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我杀了他吗?难道不是你吗,溺子如杀子。”
想了想,杜若又道,“便是我杀的又如何,你该庆幸。我只是让你断子,没有绝孙。”
“灿儿以后想吃糖,让他随时来找我。”
崔江氏不敢再言语,然魏珣知晓,那个孩子也已经不用了。
待人压押下崔江氏,魏珣终于开口,
“稚子无辜,阿蘅,你实在不必连根拔起。”
杜若看着魏珣,仿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殿下,您把您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秋日天高日远,凉风拂面,吹得两人衣袂翻飞。
“这世间,谁都可以说稚子无辜,唯有你,没资格。”
杜若又笑了笑,今日她突然便有很多话想说,她凑近魏珣,口脂的甜香在两人间隙弥散开来。
她说:“今日连环计,还有最后一计,是赠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