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思虑再三,分了一半人数,以五人小组为单位,分批前往探路。自己择领了其余人手边退边等。
这厢谢颂安眼见明镜撤离,崔禹堂颓败,一时间躁意横生,只急令传给眼线通知谢蕴。
在等待的间隙中,他已然冷静下来。
当年,魏珣澜沧江一战功成,也曾有敌国奸细放出挑拨之音,言其功高震主,边境诸国只惧魏珣,不识魏国天子。后重华宫盛宴时,魏珣为表忠心,无有谋逆之意,求取杜氏女时,亦交还兵符。
如此,魏珣于战功之外,得了更多的威望。连着陛下都认他心似日月,人品贵重。方才彻底安下心来,将杜氏女赐予他,等于默许了他储君之位。
思到此处,谢颂安亦有了些胜算。如今魏珣无有兵权在手,有的不过是府兵和亲卫,即便他暗里走险路召回边地属将,往来最快也需要十数日。
他要灭去荣昌和魏珣,不能单个除去,否则活着的一方反扑,他便毫无胜算。需将他们笼在一处。
如此,陛下驾崩,亦或者新皇登基之时,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此刻当是分秒必争,需得谢蕴催快陛下的病情,方能让魏珣措手不及。
想到这个,谢颂安便有些愤恨,太医院明明说陛下熬不过今岁夏季,如今眼看已经十月金秋,那口气却怎么也没咽下去。
明镜的人自然摸到了大桐林边,此时已经晨曦微露,遥遥便看见两人并肩坐着。看着身形,认出其中一人便是魏珣。
然还未送出信号,第一小组的五人已被尽数灭了口。
柔兆挑着银针,看着倒地的五人,查过他们灰白唇瓣,挑眉道,“是梁国的探子。可惜了遇到咱们,不然也不会死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