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兆冲她点了点头,杜若顿时了然。魏珣所言非虚,那确实是解“骨爻”之毒的解药。
杜有恪瞧着着杜若一时失神,唯恐荣昌又要罚她,只赶紧凑到荣昌身边哄道,“阿蘅原是特地带了医女回来,想给母亲养一养身子。又恐母亲此刻用了孩儿的药有所冲突,方特地着人去看了。”
“你的药就很好,不需要旁的了。”荣昌拍着杜有恪的手,面上柔和了几分,转而亦笑着对杜若道,“待用完了你三哥这批药膳,且再拿你的试试。”
杜若本听到“不需要旁的”,心中便觉堵得厉害,忽闻荣昌后头的话,一时亦欢悦了几分,只道,“那女儿先给母亲备着。”
荣昌也没说话,只端着茶盏饮了口,目光落在柔兆身上,话音陡然变冷,“以后别带暗子营的人回府,一身血腥之气。皆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母亲!”杜若蓦然腾起怒气,只挡在柔兆身前,勉励压制着怒意。
“无事便回王府吧。”荣昌头也未抬,继续饮着茶水。
“母亲,今日让五妹住家中吧,晚些我去请瑾瑜一道过来。”杜有恪见杜若精神不济,面色也不好看,舍不得她往来奔波。
“不了三哥,我本就只是回来看一看母亲,便就回王府了。”杜若深吸了口气,“母亲,我还有话与您说,能去您的阁楼吗?”
荣昌难得见敢这般私下与自己同处,便也不曾拒绝,起身带她前往。
三层阁楼隐在苍松翠柏间,杜若临窗而立,没有任何婉转,开门见山道,“母亲,杜氏和谢氏可是有血仇?”
原本端坐的荣昌,陡然站起了身。
“您可是杀了谢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