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疾步走向她,猛地拽起她手臂,“谁告诉你的?”
“是真的?”杜若又问。
“瑾瑜同你说得?”
“对,谢颂安狼子野心,勾结外敌,殿下欲除去他,但没有凭据,便只能动用兵甲……”
“我明白了。”荣昌松开杜若,“既此刻得了这讯息,你且让他放心,无论是我,还是太尉府皆有自保之力。”
“他若要借人手,也可调你二位兄长回来。”
“不必!”杜若甫一闻此言,便直接拒绝了,“殿下人手足够。”
纵使此刻她已经相信魏珣的话,谢颂安却有不轨之心,前生种种亦能连贯起来。但也仅仅是魏国国中之事。他去往燕国,一路害死两位兄长之事,她尚且不能释怀。至少此刻,还无物无法佐证他的清白。
她能开口与母亲挑明此间事宜,一来确实是为保杜氏而未雨绸缪,二来自是为魏珣解去部分忧虑,却也不过是为自己打草惊蛇做的弥补。
至此,再不可能为他去做什么,更别论让兄长们再涉险境。
“女儿告退了。”杜若福了福,转身离开阁楼。
回王府路上,杜若靠在马车中睡着了,却睡得不甚安稳。荣昌的话来来回回在她耳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