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因德妃催促,她亦喝了许多坐胎的药,蹙着眉一碗一碗的咽下。反倒是他,看不下去,直接便给她倒了。
他说,顺其自然便好,无需难为自己。
投桃报李,她便给他纳了几个侍妾。他便去她处慢慢少了,她乐得清静,从此不必再喝坐胎药,更不用喝避子汤。
成婚数载,即便曾有故人置在心间。但她能感到自己夫君的情意,他们还是姑表之亲,她如何不想要个孩子?
可是……谢蕴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衫上。
“今日熏的什么香,这般好闻?”魏泷给她理了理披帛,面上笑意温和。
“海棠!”谢蕴吐出这两字时,已经没有半分情感。
魏泷却丝毫没有在意到,只抬头看了看天,送她上了马车,嘱咐道,“天气不好,许是要落雨了,早些回来。”
“嗯,要变天了。”谢蕴缓缓道,“殿下顾好自己。”
马车离去,魏泷却只是静静目送,未曾反身回府。
“殿下,不若今晚去姐姐房中吧。姐姐一人……”凌澜咬着唇口,“妾身入府数月,还未见殿下去过。”
魏泷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半晌道,“原来孤的妃子个个皆这般大方贤惠,皆喜欢将孤推出去。”
“殿下,妾身不敢。”凌澜欲要跪下去,被魏泷一把扶住了。
“你那点心思,早年在太尉府中,孤便看出了。”魏泷松开她,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之态,“只是如今细想来,瑾瑜当从未看你一眼。”
“是故,孤不会在意的。”
凌澜闻言,不知是因为多年情深被辜负让人看出,还是多日心中不安一朝被人理解,顿时只觉无限委屈同上心头,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一时间眼泪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