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法理解,后来的魏珣,在知晓真相后,如何仍旧不理朝政,亦不再择魏氏血脉为皇?
大抵,他们都厌倦了天家宿命,皇室禁锢。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杜有恪揉了揉她发顶,将一缕飘在她胸前的发丝拂去。已经浑然不再纠结上头的话题。
新帝有几个妃子,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意的是魏珣会不会纳几房妃妾。
一房都不可以。
他心中思忖着,若魏珣有本事君临天下,自不能阻他三宫六院。这闹了半天,得了个辅政亲王,虽是实权在手,但到底不是帝王,便合该老老实实守着他胞妹一人,勿作他想。
思至此处,他便嗔怒道,“方才宫门口遇见母亲,原不怪她生气。你这什么脑子,要给瑾瑜纳妾。你纳了便也罢了,左右是我妹妹贤良淑德。但他要是敢收,三哥揍死他。”
杜若愣愣望着杜有恪,竟不知说什么好,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已经好久没这般笑过了,只是笑着笑着便留下了眼泪,凉风拂过,便也很快吹落了。
“笑什么?三哥说得不对吗?”杜有恪伸出手,示意她扶上。
“对。”杜若深吸了口气,就着他的手往前走去,“三哥说什么都对。”
“赶紧回府喝药,三哥给你新制了蜜饯。”
“我现在就要吃蜜饯。”
“不喝药就休想吃糖……”
宫墙深处,露出一袭端丽宫装。
“苦口良药,喝完吃颗蜜饯便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