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广临面色柔和了些,只微微额首。
“三哥慢走。”杜若垂眸向杜有恪眨了眨眼,得他同样一眼,两人心中皆愉,方作分别。
杜广临平日极少来信王府,即便先前魏珣和她皆昏迷,他亦是请了恩旨方才踏入府中探望。今日不请自来,杜若联想晌午在颐庆宫中之事,又想着母亲此刻当比她先回府中,自是同父亲说了自己的意思。如此,父亲此番前来,定也是为了劝诫她。
这样一想,她的心便又沉了几分。
却不想,厅堂之中,杜广临与她絮絮良久,皆未说到这上头。
而魏珣,据林彤回禀,半个时辰前去了城郊静舍,不知归来几何。
闻得城郊静舍,杜若便想起阿辛,前两日自己方去看过,原本好的那只脚,经脉已断,与魏珣的左臂一般情况,外头看着完好,却到底不堪受力,已经无用。
念及阿辛,杜若便多问了句,“殿下可说何事?”
“属下不知。”林彤回道,“是蔡大人来请的,看样子还挺着急。”
蔡廷,如此当是公事了。
杜若额首,退下了林彤,只与父亲继续闲话。
杜广临笑了笑,“如此便是了,为人妻子,自己夫君诸事便都得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