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即便父亲不说,女儿也会做得。”
“乖!”杜广临揉了揉她发顶,“二,还需委屈你一阵,眼下年关将至,宫宴频繁,皆需你出席,而殿下又重病在身。所以无论是看在太后面,还是为了杜氏颜面,且过了这个年关,再与殿下和离,可好?”
杜广临已经同意,话亦说得这般恳切,杜若再无推辞之理,只额首道,“爹爹作主便是。”
杜广临拍着女儿的手,亦连连叹道,“好孩子,真是爹爹的好孩子啊!”
屋外飞雪连天,屋内绿蚁红泥。
杜广临亲自烹着香茶,看杜若广袖束腰,敲鼓起舞,白瓷如玉的面上,隐隐现出傲人风采,亦觉流年似水,不枉他多年雕琢。
杜若,终于长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待一通鼓毕,杜广临笑着让她坐会身旁,递了茶水给她。杜若看地上尚且铺着绒毯,不远处更烧着红炭熏炉,屋中暖洋一片,便索性同幼时般伏在杜广临膝畔,边与他闲话便给他锤着腿。
熏香袅袅,宁静祥和,是一派天伦景象。
只是也不知怎么的,父女二人便聊到了新帝选后一事上去。
杜若道,“上次爹爹就考过我了,自然是惠妃了。”
“世事多变。”杜广临望着自己女儿,面色愈加慈爱,“或许更好的人选。”
“论情分,当属惠妃。论权势,便是淑妃。女儿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得此尊位?”杜若蹙眉,饮了口茶水,“难不成陛下要选秀?近来未闻此风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