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泷的后宫,还轮不到她操心。
这般想着,只命茶茶去院中督促那些人,细细收拾她的子母鼓。
自己则微微蹙着眉,靠在软塌上。
她伸手捂着小腹,只觉阵阵绞痛。已经延后半个月了,月信都没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案几上温着姜枣茶,杜若倒了一盏饮下,合眼半晌方觉腹中暖和了些。
睁开眼时,便见魏珣在她面前。
“是不是病了?”魏珣又给她倒了盏,“传医官看看吧。”
“无妨,就是身体有些发寒,许是天寒的缘故。”杜若不想耽搁,她已经同魏珣说好,过了元宵便和离。
如今魏珣待她很好,她甚至感觉到他的不舍。若此刻发现自己病了,他估计又要借口往后拖了。
杜若不想这样。
实乃,和魏珣同处,她便总想起安安。
前些日子,歇在蘅芜台内,夜半梦见安安。惊醒后的第一反应,竟是拔下簪子要往他身上刺去。
幸得他沉睡未曾醒来。
“明日元宵宫宴,我独自前往,你好好歇着。”魏珣起身离去,至门边方又道,“入夜便不回来了。你……要不要去蘅芜台住一晚,以后我去了临漳,你便进不来了。”
魏珣看着院中已经收拾好的子母鼓,也没回头,片刻才又开口,“对不起。”
杜若望着他的背影,唇口动了动,却到底没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