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相信温灵说的话,她原本就是这样怀疑的,只是自己不敢面对而已。
腊月初八,母亲入夜踏雪前来,喂了她一盏甜汤。
行宫诸医官所言一致,所以魏珣是知道内情的。
杜若忍过小腹的疼痛,和浑身的颤抖,望向院外远去的女医者,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魏珣既要瞒她,便该瞒到底。这样一个人入行宫给自己看病,虽是茶茶直接接来得,但她不信,魏珣没有摸过底,或者没有派人传过话。
易地而处,便是自己也会这样,摸底传话。
可是,这个女医者,所言却完全与之相反。杜若掌子营多年,直觉便在瞬间涌上。
临漳之地有暗子,还能入得行宫的,多半是他国之人。
杜若起身去寻魏珣。
这几日,魏珣确实忙了许多,白日里一直泡在书房,西林军更是往来频繁。
此刻,房中便又围了数人,在报告澜沧江对岸的情况,以及城防事宜。
其实如今海内升平,大魏地广物博,魏珣之心更是尽数系在杜若身上,若他国不犯,他并没有出兵征伐的意思。
他本就不好战,更不喜杀伐。但并不表示他不能战,近日梁国已经明目张胆地在澜沧江对岸练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自然不得不防。
杜若来时,诸将尚在。她便也未入正厅,亦未让人前去打扰,只在外头的长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