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的医者,眉间越拧越紧,半晌方收了手。
“可是我得了不治之症,神医这副模样?”杜若由茶茶给自己腰间靠了个软枕,坐得更舒服些。
“王妃血崩之态,当是引了服用了“元寸香”之故。”
“元寸香?”杜若蹙眉。
“此乃绝嗣之药!”温灵没有半分犹豫,脱口而出。
“这、这么可能?”茶茶闻言大惊,“谁会给郡主用这虎狼之药?”
“这好算!”温灵笑道,“王妃体质温厚,按着按脉记载,先前一贯正常。且想一想从何时起开始不适的,大概便也能推算出一些线索。”
“元寸香乃名贵之物,寻常人可得不到此物。”
“你胡说!”茶茶怒道,“行宫那么多医官都说,郡主是体质之故,受了寒凉,加之心绪涤荡所致。再说,谁敢害郡主!”
温灵兀自收拾药箱,看了眼尚未出声的杜若,“我诊的便是这么个结果。王妃不信,自可另行名医。”
“茶茶,不得无理。”杜若看着温灵,面上无甚神色,只道,“婢女无状,神医勿放在心上。”
“只是还望神医多住些日子,为我治病看方。”
“王妃若信任我,我自不敢相负。”
“茶茶,带神医下去安置。还有,今日之事且不可外杨!”杜若瞧了眼温灵,有些报赧,“行宫内有医官,总也不能打了他们的脸。”
温灵福了福未再言语,只默默退下。
殿中,唯剩了杜若一人。暮夏的午后,仍是阵阵热浪。可她依旧虚汗涔涔,腹中冷疼,传至手足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