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次,魏珣闷头给她洗到后半场,她的睫毛抖动频繁,最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嗔怒道,“夫君,能给我洗快些吗?我要睡觉!”
魏珣愣了片刻,见她神思清明,半点没有睡意,便索性直接按在水池,又厮缠了一场。
偏杜若不知自己这习惯,每回结束,便装睡合上眼。自然有时是真得两人闹了太久,她撑不下去睡着了。魏珣自然也舍不得再闹她。
但只要见她睫毛微颤,便知尚且醒着,总捞过来还要一次。
每每这时,杜若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或趴或仰,由着他折腾。唯到尽兴处,便死命咬着他肩膀胸膛,像是半晌终于蓄满了力气,终于可以反客为主。待到云端,便又如飞鸟断翅,软软跌在他怀里,莫说动弹,那两片扇翼似的睫毛沉静的一丝抖动皆无。
魏珣便只能等自己发软的手足恢复一点力气,再重新伺候她擦洗。每每这时,魏珣便觉是自己找罪受,暗自发誓下回由她睫毛抖动,哪怕抖掉了,他也不再干第二次。
只是,杜若睫毛颤动依旧,他二次索要也依旧。
魏珣侧躺在榻上,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自然也只能忍着。如今,他根本连碰也不敢碰她。许是调理了一段时间,她虚汗出的少了些,但是手足冰凉的病症依旧。
魏珣见她睫毛已经许久不再抖动,呼吸也渐渐沉了些,便抓过双手贴在胸口暖着。却也未过多时,杜若蹙眉挣开一只手,往自己小腹捂住,整个人蜷缩着往他身上靠去。
魏珣眼眶有些发红,搂着她背脊轻轻抚拍着。
直到小半时辰,怀中人松下身体,转了个身仰躺着,面色沉静,彻底入了梦乡。
魏珣方才彻底安下心来,合上了双眼,却也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