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每晚都是如此,手足冰凉,小腹绞痛,却也不发一声。
翌日,魏珣问她,“白日也难受吗?是不是小腹也疼的?”
杜若点点头,却也无甚在意,“不是调理着吗,慢慢便好了。”
“再请些名医一起诊一诊吧!”魏珣哑着嗓音。
“不必了。左右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疼。”杜若拒绝的干脆。
最多三日,她就要离开临漳,确实没有必要了。
澜沧江上,一只普通的客船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子眉间月印,紫袍裹身,手中一把银色蟒鞭,将新得书信递给男子。
男人亦是一身紫袍,压发的额环呈现月牙状,一手抚着腰间金轮弯刀,一手接过书信。
此二人,正是如今梁国的掌权者,明镜公主和摄政王明铧。
十六年前,自女君明素死于战场后,因事出突然,未留遗诏,明素亦无子嗣。梁国政权便分崩离析,直到数年后宗室中明素王兄的一对儿女,明铧兄妹立战功震慑朝野,方才重新聚拢了朝政,推自己父王上了君位。只是其人重疾,不理事物。如此朝政便一直由兄妹二人把持着。
只是这些年,兄妹二人政见不同,嫌隙渐生。明铧只想国中一统,而明镜却想要征伐疆土。
“温灵得手了。”明镜自得道,“待妹妹攻下临漳城,还望兄长兑现承诺,你我南北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