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待二日行。”明铧看着书信内容。
半晌道,“兵不厌诈,如此顺遂,你不觉可疑?”
“放在平日,自是可疑。”明镜挑眉道,“但是此番天助我也。魏珣后院起火,正好为我所用。”
“什么意思?”
明镜喝了盏茶,缓缓而道,“临漳城中的暗子原是我先前特意暴露的,魏珣自以为监控着,自然放下大半警惕。至于温灵嘛,数十年前便是我们探子营的人,身份底细本也无需伪造。这些个医者、厨子、手艺人,妹妹都备着呢,为的就是用在刀刃上。人吃五谷,哪有不挑食,不生病的?这不就用上了!”
明镜面上笑意愈盛,“魏珣去岁新娶的王妃,张榜寻医,如此便就送去了。我本也未曾想这般快便有成效,不过是想着他们如此寻医,当是自己宫中医官无能,便吩咐了温灵,半真半假的应付着。真,则为了获得信任;假,则为了搅乱魏珣心神。”
“结果,你可知那王妃得了何症?”
明镜尤是自得,也不待明铧回应,便道,“她被人下了绝嗣的药。”
“绝嗣药?”明铧亦惊道,“她乃魏珣正妃,又是杜氏嫡女,其母更是荣昌大长公主,谁敢下这样的药?”
“魏国士族争权——”明铧摇头,“不可能,魏国之中,当还没有哪派能同时越过杜氏和魏珣,去触碰她。”
“是魏珣自己?”明铧锁紧了眉头,却兀自否认了。